大厅内所有人都呆了。

一旁的护士面无血色的喃喃出声：“是不是……煤气罐爆炸了……”

“通知所有救护车准备！”

一道厉喝声响起，护士回过神。

就见周行衍冲向门口的身影。

在医院这么久，她还从未见过周医生这样着急失态的样子。

……

居民楼里。

向歌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。

挂在身前的对讲机传来指导员急促的喊声。

“向队长，请回答！具体情况如何。”

向歌忍着痛回答：“我目前安全。”

到处都是哭喊声、救命声，向歌和队友迎着火海竭力扑出一条隔离带，阻止火势蔓延。

半个小时，一个小时，两个小时……

身体早已是筋疲力竭，但向歌依在咬牙坚持。

她知道，里面还有人在等着她去救。

忽然，三楼传来呼救。

“救命！有没有人呐！救命！”

向歌贴着墙壁，翻身压过火舌冲了过去。

被困的是一对母女。

看见向歌，母亲眼前一亮，她将怀中已经昏迷的孩子递给向歌：“求求你！救救我女儿！”

向歌一把接过小女孩：“别怕，我的队友马上会来救你！”

往火场外冲时，小江和她擦肩而过，径直冲向小女孩的母亲。

向歌将小女孩交给穿白大褂的医生时，心头忽然闪过周行衍的身影。

但她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，转身又冲了进去。

或许老天也被感动，忽然下起了雨。

火势渐渐变小，直到深夜，终于被彻底扑灭。

向歌和她的队友们从楼中走出，一个个灰头土脸的。

回到消防车旁后，队员们像倒下的秧苗一样瘫倒在地上。

现场仍是一片哀嚎，警笛声响彻长空。

医生护士疾步穿行在伤员之间，半刻未停。

向歌强撑着身体站起，嗓音沙哑：“全体报数！”

“一！”

“二！”

……

“二十三，报数完毕！”

一个不少。

向歌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
这时，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肩膀处一阵剧痛：“嘶——”

小江急忙大喊：“医生！”

向歌实在是太累了，在医生来之前，靠着消防车几乎陷入昏睡。

迷糊间，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大褂的身影，抬头望去，向歌促然一怔。

她看着周行衍，声音沙哑：“你……你也来了？”

“你能来，我当然能来。”

周行衍神情冷漠，蹲下身来查看向歌的伤势。

向歌莫名一阵心虚：“我没什么事，习惯了。”

周行衍没有说话。

向歌神情低落了一瞬，喃喃问：“我给你发的短信，你看了吗？”

周行衍一顿，没有回答向歌的问题，语调冷淡：“初步诊断手臂脱臼，需要跟救护车回医院做进一步检查。”

说完，他收回手起身，去查看下一个伤员。

到医院已是凌晨。

向歌坐在急诊椅上，任由周行衍帮她将手臂复位。

周行衍一言不发，向歌低声开口。

“以前你总是说，要成为一名脑科医生，没想到最后来了急诊。”

周行衍眸色深了深，淡淡道：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向歌一愣，耳边又响起周行衍冷淡的声音：“好了，让下一名患者进来。”

向歌嘴角泛起苦涩，抱着胳膊走了出去。

在经过周行衍办公室时，向歌脚步忽然顿住。

她看着里面在周行衍办公桌上随意乱翻的长发女人，眉眼瞬间蹙起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！”

戚梦看了向歌一眼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，手中动作不停。

向歌抬步就走了进去，一把拉住她。

戚梦不耐“啧”了一声，撇嘴道：“老女人，认识一下，我叫戚梦，是行衍的女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