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纯要住院观察,所以那天只有我和顾霖回了家。
到了小区门口后,透过车窗我看见一对中年夫妻焦急的来回踱着步。
我面无表情的下了车,顾霖紧紧跟在我身后,似乎想说什么。
可我现在没空理他,我走到那对夫妻面前,厌恶的开口,
「我女儿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,住院观察。你们打算怎么赔罪?」
顾霖不解的看着我,我淡淡的告诉他是他们的儿子推了纯纯。
顾霖立刻额头青筋一跳,抡起拳头就要恶狠狠的打上去。
谁知这对夫妻突然跪在了地上。
「我们赔钱!我们带着孩子上门道歉!求求你们别怪孩子!」
有些苍老的女人声泪俱下,她的丈夫跪在旁边满脸通红,一声不吭。
看着眼前这个不断搓手恳求的女人,那陈旧的衣衫和真挚的眼神,我心中无奈。
我瞥了一眼旁边大肚便便的男人,心中满是恶心。
顾霖犹豫的看了看我。
我把女人扶起,叹了口气。
「医药费赔了就行,有时间带着孩子去跟纯纯道个歉吧。」
女人眼里闪出了感激的泪花。
旁边的男人立刻爬起来,满脸虚假的笑容。
「哎哎!应该的应该的!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啊!」
我不想再多看他一眼,转身走去自家单元楼。
顾霖亦步亦趋跟着我,低沉的声音透着无比的自责。